谁识“啸风堂”

川内画虎大家张善孖,是蜚声中外的一代宗师、大画家张大千的二哥,兄弟二人曾共创蜀中“大风堂”画派。因张善孖画虎名气太大,由是“大风堂”名震一时。许多门生、粉丝争相效仿,纷纷把自己的画室取名为“某风堂”,以示门派或行规。江津画虎大家阎松父自号“啸风楼”,绵阳亦有画虎大家张代贤先生自立门派,曰:“啸风堂”。
张代贤,字卓勋,号觉贤居士,啸风堂主人。1917年生,绵阳新桥人。40年代师从本县书画名家尹辛如先生,并在塘汛尹家一住就是四年,一边学画一边务农。出师后,为生计,又在尹家附近的一个寺庙潜心研习清代四王、八大,吴昌硕,任伯年作品,画艺日渐精到,尤以画虎见长,被里人称为“张老虎”,自号“啸风堂”。解放后,张代贤先生在绵阳县第一中学教美术课。八十年代,张代贤先生任绵阳市老龄书画研究会顾问,中国书画家协会常务理事。编有《怎样画虎技法》、《花鸟技法》、《怎样画好山水技法》等著作。作品曾参加四川省美展,西南三省一届国画展,全国书画展,十一届亚运会书画捐赠展,以及四川省首届花鸟画展、四川书画作品展、国际佛教书画展等。1987年获中国“黄山杯”书画大赛一等奖,以后历年在国内外书画大展赛中均有作品展出并多次获奖。1988年作品《珠圆玉润》获中日美术交流“百人画展”优秀奖,《硕果丰盈》在1989年日本举办的日中美术交流画展上获得银质奖章。九十年代中期,张代贤老先生曾主动将他的毕生力作《百虎长卷》捐赠给绵阳市文管所,并拟在碧水寺筹建“白虎堂”,后因种种原因未能如愿。

川内画虎大家张善孖,是蜚声中外的一代宗师、大画家张大千的二哥,兄弟二人曾共创蜀中“大风堂”画派。因张善孖画虎名气太大,由是“大风堂”名震一时。许多门生、粉丝争相效仿,纷纷把自己的画室取名为“某风堂”,以示门派或行规。江津画虎大家阎松父自号“啸风楼”,绵阳亦有画虎大家张代贤先生自立门派,曰:“啸风堂”。
张代贤,字卓勋,号觉贤居士,啸风堂主人。1917年生,绵阳新桥人。40年代师从本县书画名家尹辛如先生,并在塘汛尹家一住就是四年,一边学画一边务农。出师后,为生计,又在尹家附近的一个寺庙潜心研习清代四王、八大,吴昌硕,任伯年作品,画艺日渐精到,尤以画虎见长,被里人称为“张老虎”,自号“啸风堂”。解放后,张代贤先生在绵阳县第一中学教美术课。八十年代,张代贤先生任绵阳市老龄书画研究会顾问,中国书画家协会常务理事。编有《怎样画虎技法》、《花鸟技法》、《怎样画好山水技法》等著作。作品曾参加四川省美展,西南三省一届国画展,全国书画展,十一届亚运会书画捐赠展,以及四川省首届花鸟画展、四川书画作品展、国际佛教书画展等。1987年获中国“黄山杯”书画大赛一等奖,以后历年在国内外书画大展赛中均有作品展出并多次获奖。1988年作品《珠圆玉润》获中日美术交流“百人画展”优秀奖,《硕果丰盈》在1989年日本举办的日中美术交流画展上获得银质奖章。九十年代中期,张代贤老先生曾主动将他的毕生力作《百虎长卷》捐赠给绵阳市文管所,并拟在碧水寺筹建“白虎堂”,后因种种原因未能如愿。
作为一个老牌书画门派,“啸风堂”收徒十分严格,老先生首先要看这个人是不是那块“料”:人品第一,相貌端庄,举止文雅,热爱绘画。老先生常常把想来拜师的门生的手拿起来,仔细端详,如果是素手纤纤,且手指微微上翘,方合他意。凡见肥掌粗指便不屑一顾,并暴粗口:“拿锄头的手,不是画画的料!”坚决不收。于是,啸风堂门可罗雀,弟子寥若晨星。
尽管啸风堂堂主对徒弟如此挑剔,还是有一个人进入了他的“法眼”,那就是陈康怡。
陈康怡是绵阳一中的学生。初中时的陈康怡身材矮小,清瘦,不善言谈。虽然其他功课也还过得去,但对美术课特别上心。张老先生不管在哪里上课,写生,办展览,他总是如影随形,尾追其后,不声不响,默默学习。一天课后,老先生突然拉着康怡的手,反复看了一阵,然后一巴掌打在他的手板心上,说了一句,娃儿,我收你为徒弟,好好学!经过一番简单的拜师仪式,陈康怡给师父跪拜,敬茶,然后改口叫张老师为“师父”。
中学毕业以后,康怡参加工作到一个工厂当工人了。仍旧背起画板到师父家学画,看他怎样画虎骨,虎皮,虎毛,虎气。师父都手把手仔细的教导,康怡也像干枯的海绵一样把师父画虎的“精髓”吸收无遗。一天临走时,师父塞了一卷画在他手里,语重心长的说:娃儿,你不懂社会,把我的这些画拿去送给你们的厂长,车间主任,他们会对你好一点,提携提携你。从此,康怡懂得了“雅贿”。
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,康怡带过几个女孩到师父那里,让师父审查。师父都不满意。对他说,娃儿,结婚是人生的的大事,随便不得,要慎重。直到有一天,康怡带了一个身高一米七一的北方姑娘来见师父,师父见这个姑娘眉清目秀,端庄典雅,质朴无瑕,立马命令道:“赶快结婚!”于是,这段美满的婚姻就开始了。现在已育有一男一女,家庭平安和谐。
神龟虽寿,犹有竟时,何况是“张老虎”?九七年农历八月,张老先生驾鹤西去。
送老先生上路的灵车上, 按规矩应该长子端骨灰盒。张家独子早夭,剩下的就是几个女儿。端骨灰盒的任务当仁不让的落到关门弟子康怡头上。大理石的骨灰盒很重、很重,陈康怡的心比石头更重、更沉。
每年的清明时节,康怡都要带上妻儿老小到师父的墓前,点上一炷香,摆上两个酒杯,与师父谈谈心,请教画虎之术,处世之道。历时数十年,年年如此,从不缺席。
康怡常常回味师父的教导:“娃儿,你虽然跟我学画老虎,但你的作品千万不能像我。齐白石说“学我者生,似我者死!”,你画得像我画的,你就永远走不出去,“啸风堂”就后继无人了”。师父在临走之前,把自己几十年积累的画稿、 粉本都陆陆续续送给了康怡。包括最珍贵的《百虎长卷》线描稿。
现在,为了环保,公墓规定不准烧香、烧纸。康怡就把师父题写的“啸风堂”手书放大了刻成木匾,挂在墙上,在室内给师父布置了一个灵位,古瓶,香案,鲜果,干花。一有时间依然烧上一炷香,摆上一杯酒,点上一支烟,与师父聊上一会儿往事。做事、画画心里就踏实多了。
《啸风堂》依旧寂落,已没有再传弟子。

左聋道人2021年,五四青年节于三江交汇之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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